第五十九章縱馬燕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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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九章 縱馬燕歸
在燕歸行省那一望無際的草原上，兩匹快馬，正在驛道上趕著路。那是一男一女，男人是一身武士裝，女人則在一席武士裝外，還披著一身黑色的鬥篷，仔細看去，這正式牧野和艾麗。在這初冬的晨光下，兩人催促著馬匹，輕快的前行進著。
兩人身上的負重，大多都扔在了空間戒指中，只留下了些必要的食物和水，以及貼身的武器。所以，真的可以算得上是輕裝簡行。
牧野與艾麗所在的地方，是帝國最出名的養馬地，也是帝國最大的一片草場，四面八方，都是比任何想象中還要寬廣的草原。在初冬的朝陽下，原本夜晚時凝結在焦黃枯草上的白霜，逐漸融化成一滴滴的圓潤的小露珠，打濕了那些不經意與它們插肩而過的馬蹄。
牧野向著四處遠眺，目力所及之處，無論是天空，還是草原，都仿佛沒有邊際一般，直達遙遠的天際線。
牧野頓時心曠神怡起來，對艾麗激情的說道：“艾麗，你來過草原嘛？”
“沒有。我也是第一次來草原。”艾麗似乎並沒有什麽興致，只是怯生生的擡頭看了看四周。隨即便又低下了頭，還不由得又兜緊了一些鬥篷。對於這草原的美景，她不但完全沒有感覺，甚至還有一些抵觸。這也難怪，精靈一族生活在環境相對幽閉的原始森林中，對於這種空曠的自然環境，自然是有些不適應的。就像人類對密林深處的恐懼一般，精靈畏懼空曠草原的基因，早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它們的靈魂裏。
此外，那北部古老的精靈王國已經與草原人鬥爭了上千年，也被草原人那來去如風的草原戰術折磨了上千年，死在草原上的精靈勇士成千上萬。各種關於草原之上的恐怖傳說，那可謂各式各樣層出不窮。向艾麗這樣的小家夥，從小在這些故事和傳說中熏陶，自然而然的，就格外的恐懼和厭惡草原了。
牧野見自己一腔的豪情沒法分享，便只得悻悻的閉嘴了。不得已，只能是專心致志的去趕路了。
在牧野和艾麗策馬奔騰的時候，燕歸城也發生著一幕幕離奇的事情。先是整個燕歸城外城在剛剛結束晚上的宵禁後，就立刻迎來了新的一波戒嚴。緊接著，由於城內發現草原人的間諜，所以包括內城“某些”貴族的府邸和外城區所有的旅社都受到了嚴密的搜查，可惜一無所獲。就在整個燕歸城都被這一風波折騰的沸沸揚揚的時候，沃林伯爵的府邸迎來了一撥來自灰色護教軍的客人。那些客人沒有待太久，不過，當他們離開的時候，城市的戒嚴，隨即就立刻被解除了，搜查也被宣布結束。在英明果斷的沃林伯爵大人指揮下，此次搜捕，收獲頗豐，在來自草原的客商中，數名嫌疑巨大的草原間諜被揪了出來，隨即就受到了應有的處罰。
當然，這一切牧野是不會知道了。此刻的他，正在和艾麗一起縱馬奔馳著。太陽已經高高的生起了，在馬上簡易的的吃過一頓早餐後，他們就沒有在休息過，盡可能快的趕著路。
燕歸城與九原堡之間的北驛道修建的與大部分的驛道不同，由於此段不屬於商道，這條道路的主要作用就只有一個，那就是為邊境的北方四省，提供軍隊使用的快速機動通道。由於沿線村鎮相對較少，人口稀疏，這就使得帝國缺乏維護這條道路的必要能力。所以，在修建這條道路時，工匠們匠心獨運，全線都使用了土壤夯實的做法。當時的工匠們，把所需要的土料中加入了鹽巴，然後將土炒熟後再夯實。這樣不僅可以讓鹽巴把土壤裏面的水分徹底吸收、殺死微生物，還可以在燒熟過程中，徹底將土料的有機物全部破壞，形成人為的鹽堿帶。帝國已經建立了兩百餘年，這條道路為建國初期所建，也已經歷經了百年，雖然缺乏維護，但卻依然堅挺，路面沒長出一根雜草。
行至中午時分，二人經歷了一夜加一上午的趕路，終於是疲乏到了極致，這才決定找個地方休息一下。在一片長著白樺樹的避風窪地中，兩人下了馬，由於是熟馬，也不需要去栓，任烏琪和安普四下去吃吃牧草。牧野拿出了白璐塞給他的毛氈為艾麗墊在身子下，以避免還有些濕漉漉的草地，透出的陣陣寒氣。
片刻，牧野在找了一些石頭後，圍起了一個篝火圈。借著樺樹下幹枯的斷枝，很快就用火石升起了一堆篝火。兩人圍著火堆，一邊烤著手中的幹糧，一邊閑聊了起來。
“艾麗，你是第一次來到我們人類的世界嘛？”牧野好奇的問到。
“嗯，是的。”艾麗略有些疲倦回答到，中午溫暖的眼光照耀在她的身上，暖暖的，讓一夜未睡的她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怕是會有些失望吧。”牧野的話中充斥這淡淡的憂傷，眼中也有些濕潤了。
“什麽？”艾麗猛地感覺到了牧野話語裏的失落，強行打破睡意，擡頭看向了牧野，牧野有些濕度的雙眼，立刻讓她一振，慌忙安慰著說道：“不會的，怎麽會啊。我的父親曾經游歷大陸，參加過諸多與人類相關的戰爭，他既曾經和人類交手，也曾經與人類並肩作戰。從我小的時候，他就給我講過很多人類的故事，我也看過很多很多介紹你們人類的書籍。在那些書籍中，人類被描寫的骯臟與卑鄙，花言巧語且不務正業。但我的父親一直告訴我，一切的真像，都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待。這來到你們世界也有一小段時間了，我真正的感覺到了，發覺到了你們和書本上不一樣東西。”
“是嘛？你發現什麽了？”牧野擦了擦眼角，露出一抹微笑，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發現你們人類也不都是壞的，也和我們精靈有好有壞。所以，對你的人類，你不必失望，也不必感到不安。就像我們精靈，在我們漫長的歷史上，誕生過無數的救世主與英雄，但也從來不乏滅世者與混沌信徒。嗯嗯，就是這樣。”
“哦。”牧野一邊答應著，一邊楞楞的看著艾麗，一秒，兩秒，三秒，看著艾麗手足無措的樣子，終於是沒忍住，笑出了聲來。
“你根本沒有洩氣對不對，你這個大壞蛋。”艾麗發現了不對，紅著臉蛋罵到。
牧野努力忍著笑意，開心的說道：“我可從來也沒有說過我有洩氣啊。”
“那你的眼淚？”艾麗急匆匆的問道。
“我只是不太擅長生火，剛才被煙給熏到了而已。”牧野終於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。
歡樂的笑了一陣後，牧野這才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，平靜了下來。他看著艾麗，表情嚴肅且堅定的說道：“昨天所經歷的事情，雖然讓我有些失望，但也堅定了我去繼續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決心，我相信總會有無盡的美好能被我發現，我也會盡力去創造美好，鏟除邪惡的。我還記得那麽一句名言，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，那就是認清了生活的真相後，還依然熱愛它。相信我，我會做一個真正的英雄。”
“嗯嗯。”艾麗聽到牧野的話，激動的連連點頭，眼睛中閃爍著崇拜的目光。
“哎，真是個傻姑娘。”牧野嘴上嘀咕著，滿臉微笑的看向遠方。陽光灑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，暖暖的，讓人感到無比的舒服和溫馨。
就在這美好的時刻，突然間，遠處的小丘背後傳來一陣陣戰馬的嘶鳴與廝殺聲，緊接著就是哭泣聲與哀嚎聲。
“不行，我得去看看。艾麗，你在這裏不要動。”牧野一邊說著，一邊回頭看向艾麗，但艾麗早已經不見了蹤影，擡頭看去，這才發現艾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竄到了高大的白樺樹枝頭。
精靈的視力是極佳的，只見艾麗站在一個極細的枝頭上，張望著說道：“是馬匪，有馬匪在襲擊商隊！他們向著我們這邊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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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燕歸行省那一望無際的草原上，兩匹快馬，正在驛道上趕著路。那是一男一女，男人是一身武士裝，女人則在一席武士裝外，還披著一身黑色的鬥篷，仔細看去，這正式牧野和艾麗。在這初冬的晨光下，兩人催促著馬匹，輕快的前行進著。
兩人身上的負重，大多都扔在了空間戒指中，只留下了些必要的食物和水，以及貼身的武器。所以，真的可以算得上是輕裝簡行。
牧野與艾麗所在的地方，是帝國最出名的養馬地，也是帝國最大的一片草場，四面八方，都是比任何想象中還要寬廣的草原。在初冬的朝陽下，原本夜晚時凝結在焦黃枯草上的白霜，逐漸融化成一滴滴的圓潤的小露珠，打濕了那些不經意與它們插肩而過的馬蹄。
牧野向著四處遠眺，目力所及之處，無論是天空，還是草原，都仿佛沒有邊際一般，直達遙遠的天際線。
牧野頓時心曠神怡起來，對艾麗激情的說道：“艾麗，你來過草原嘛？”
“沒有。我也是第一次來草原。”艾麗似乎並沒有什麽興致，只是怯生生的擡頭看了看四周。隨即便又低下了頭，還不由得又兜緊了一些鬥篷。對於這草原的美景，她不但完全沒有感覺，甚至還有一些抵觸。這也難怪，精靈一族生活在環境相對幽閉的原始森林中，對於這種空曠的自然環境，自然是有些不適應的。就像人類對密林深處的恐懼一般，精靈畏懼空曠草原的基因，早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它們的靈魂裏。
此外，那北部古老的精靈王國已經與草原人鬥爭了上千年，也被草原人那來去如風的草原戰術折磨了上千年，死在草原上的精靈勇士成千上萬。各種關於草原之上的恐怖傳說，那可謂各式各樣層出不窮。向艾麗這樣的小家夥，從小在這些故事和傳說中熏陶，自然而然的，就格外的恐懼和厭惡草原了。
牧野見自己一腔的豪情沒法分享，便只得悻悻的閉嘴了。不得已，只能是專心致志的去趕路了。
在牧野和艾麗策馬奔騰的時候，燕歸城也發生著一幕幕離奇的事情。先是整個燕歸城外城在剛剛結束晚上的宵禁後，就立刻迎來了新的一波戒嚴。緊接著，由於城內發現草原人的間諜，所以包括內城“某些”貴族的府邸和外城區所有的旅社都受到了嚴密的搜查，可惜一無所獲。就在整個燕歸城都被這一風波折騰的沸沸揚揚的時候，沃林伯爵的府邸迎來了一撥來自灰色護教軍的客人。那些客人沒有待太久，不過，當他們離開的時候，城市的戒嚴，隨即就立刻被解除了，搜查也被宣布結束。在英明果斷的沃林伯爵大人指揮下，此次搜捕，收獲頗豐，在來自草原的客商中，數名嫌疑巨大的草原間諜被揪了出來，隨即就受到了應有的處罰。
當然，這一切牧野是不會知道了。此刻的他，正在和艾麗一起縱馬奔馳著。太陽已經高高的生起了，在馬上簡易的的吃過一頓早餐後，他們就沒有在休息過，盡可能快的趕著路。
燕歸城與九原堡之間的北驛道修建的與大部分的驛道不同，由於此段不屬於商道，這條道路的主要作用就只有一個，那就是為邊境的北方四省，提供軍隊使用的快速機動通道。由於沿線村鎮相對較少，人口稀疏，這就使得帝國缺乏維護這條道路的必要能力。所以，在修建這條道路時，工匠們匠心獨運，全線都使用了土壤夯實的做法。當時的工匠們，把所需要的土料中加入了鹽巴，然後將土炒熟後再夯實。這樣不僅可以讓鹽巴把土壤裏面的水分徹底吸收、殺死微生物，還可以在燒熟過程中，徹底將土料的有機物全部破壞，形成人為的鹽堿帶。帝國已經建立了兩百餘年，這條道路為建國初期所建，也已經歷經了百年，雖然缺乏維護，但卻依然堅挺，路面沒長出一根雜草。
行至中午時分，二人經歷了一夜加一上午的趕路，終於是疲乏到了極致，這才決定找個地方休息一下。在一片長著白樺樹的避風窪地中，兩人下了馬，由於是熟馬，也不需要去栓，任烏琪和安普四下去吃吃牧草。牧野拿出了白璐塞給他的毛氈為艾麗墊在身子下，以避免還有些濕漉漉的草地，透出的陣陣寒氣。
片刻，牧野在找了一些石頭後，圍起了一個篝火圈。借著樺樹下幹枯的斷枝，很快就用火石升起了一堆篝火。兩人圍著火堆，一邊烤著手中的幹糧，一邊閑聊了起來。
“艾麗，你是第一次來到我們人類的世界嘛？”牧野好奇的問到。
“嗯，是的。”艾麗略有些疲倦回答到，中午溫暖的眼光照耀在她的身上，暖暖的，讓一夜未睡的她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怕是會有些失望吧。”牧野的話中充斥這淡淡的憂傷，眼中也有些濕潤了。
“什麽？”艾麗猛地感覺到了牧野話語裏的失落，強行打破睡意，擡頭看向了牧野，牧野有些濕度的雙眼，立刻讓她一振，慌忙安慰著說道：“不會的，怎麽會啊。我的父親曾經游歷大陸，參加過諸多與人類相關的戰爭，他既曾經和人類交手，也曾經與人類並肩作戰。從我小的時候，他就給我講過很多人類的故事，我也看過很多很多介紹你們人類的書籍。在那些書籍中，人類被描寫的骯臟與卑鄙，花言巧語且不務正業。但我的父親一直告訴我，一切的真像，都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待。這來到你們世界也有一小段時間了，我真正的感覺到了，發覺到了你們和書本上不一樣東西。”
“是嘛？你發現什麽了？”牧野擦了擦眼角，露出一抹微笑，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發現你們人類也不都是壞的，也和我們精靈有好有壞。所以，對你的人類，你不必失望，也不必感到不安。就像我們精靈，在我們漫長的歷史上，誕生過無數的救世主與英雄，但也從來不乏滅世者與混沌信徒。嗯嗯，就是這樣。”
“哦。”牧野一邊答應著，一邊楞楞的看著艾麗，一秒，兩秒，三秒，看著艾麗手足無措的樣子，終於是沒忍住，笑出了聲來。
“你根本沒有洩氣對不對，你這個大壞蛋。”艾麗發現了不對，紅著臉蛋罵到。
牧野努力忍著笑意，開心的說道：“我可從來也沒有說過我有洩氣啊。”
“那你的眼淚？”艾麗急匆匆的問道。
“我只是不太擅長生火，剛才被煙給熏到了而已。”牧野終於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。
歡樂的笑了一陣後，牧野這才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，平靜了下來。他看著艾麗，表情嚴肅且堅定的說道：“昨天所經歷的事情，雖然讓我有些失望，但也堅定了我去繼續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決心，我相信總會有無盡的美好能被我發現，我也會盡力去創造美好，鏟除邪惡的。我還記得那麽一句名言，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，那就是認清了生活的真相後，還依然熱愛它。相信我，我會做一個真正的英雄。”
“嗯嗯。”艾麗聽到牧野的話，激動的連連點頭，眼睛中閃爍著崇拜的目光。
“哎，真是個傻姑娘。”牧野嘴上嘀咕著，滿臉微笑的看向遠方。陽光灑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，暖暖的，讓人感到無比的舒服和溫馨。
就在這美好的時刻，突然間，遠處的小丘背後傳來一陣陣戰馬的嘶鳴與廝殺聲，緊接著就是哭泣聲與哀嚎聲。
“不行，我得去看看。艾麗，你在這裏不要動。”牧野一邊說著，一邊回頭看向艾麗，但艾麗早已經不見了蹤影，擡頭看去，這才發現艾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竄到了高大的白樺樹枝頭。
精靈的視力是極佳的，只見艾麗站在一個極細的枝頭上，張望著說道：“是馬匪，有馬匪在襲擊商隊！他們向著我們這邊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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